Friday, December 10, 2010

婆媳非要“战争”吗?

去年的某一天,小媳妇看到一则有关办公桌椅大减价的广告后对我说:
“妈妈,您不是在找一张可以调整腰背的工作椅吗?有家公司在打折,我陪您去参观一下如何?”
这个小媳妇处事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拖拉拉。盛情难却,不忍拒绝。于是,婆媳俩立刻驱车前往市区,找到了这家公司的陈列室,店主是个中年妇女。经过参观、试坐,比较下,最后选定了一款高背通风,可以调整前后高低的椅子。在交付定钱时,老板娘突然问我:
“这是你的女儿吧?真好,陪你来买东西。”我笑了。
“她是我女儿,但不是我生的。”老板娘睁大眼睛,似乎不明白我话中之意。
“她是我媳妇,不是女儿。不是说女婿是半子,媳妇不就是半个女儿吗?”
对方恍然大悟地笑了。
“真难得,媳妇陪着家婆出来购物。”
俗语常说,女儿贴心,因此,一般上都是女儿陪伴母亲、购物也好,旅行也好。 在某些人传统刻板印象里,总以为婆媳是两个水火不相容的女人,只因为中间夹了个关系他们一生的重要人物。一边是含辛茹苦,抚养、培育他们成人、成才的母亲;一边是付托终身,准备相依相爱到老的伴侣--妻子。
尽管他们之间所扮演的角色不同,但他们对这个男人的爱,是不容置疑的,更无法被对方来否定。
只要母亲和儿子的血缘一天不被切断或否定,妻子与丈夫的关系不破裂或无效,婆媳之间的相处关系,不会因时代变迁而脱离了传统的包袱,作出太多的改善。“相见好,同住难”,似乎是一句颠扑不破的老话。两个来自不同家庭教养,之前完全是陌生的两个成年人,一旦做了夫妻,虽然基于爱情力量而结合,但是,环境变了,身份不同了(从人家的女儿到成了人家的妻子、媳妇、母亲),在在都需要一段时间来调适和磨合,何况是生活在两个时代不同的人。
现代人都崇尚小家庭,因此,不少夫妻婚前都会约法三章,务必先买好房子,才谈婚论嫁。说好听是不要搞到关系砸了才分开,说到底是不希望有长辈“阻手阻脚”,自由自在过两人世界,充其量节庆生日回家一起吃顿饭,算是尽点孝心。好在现在的老一辈,经已想开了,一般都会尊重年轻人的选择。如果你看不开,想不透,那是你自己自寻烦恼,气死没药医。
我有两个媳妇,目前是跟小儿子和媳妇住在一起,另外还有个两岁多,非常可爱的孙女,一家和和睦睦地相处。也许是母亲的身教,让我会尽量学习去当个开明、包容还有同理心的现代婆婆。我母亲目不识丁,但在我眼中却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在她身生前,四个媳妇虽然各居一方,只有过年过节才回乡相聚。虽然聚少离多,她从不在我们面前讲媳妇的是非,因此赢得媳妇们的尊敬。所以,当我成了人家的媳妇后,我也非常尊敬家婆。为了跟她做良好的沟通,还下了一番苦功,学好客家河婆话,我们俩相敬如宾,记得有一次,她还偷偷的跟一位来访的亲戚说:我这个媳妇能文能武,她呀,不但能拿笔写文章,还会拿锄头种菜呢。无意中听到这些话后,让我感到十分窝心。
记得有部电视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没看过,但非常认同。
婆媳相处,贵在包容、理解和体谅,毕竟是两个不同时代成长的女人,观念、看法不同是很正常的,如果能够彼此尊重,例如老年人的智慧和经验,年轻人可以当作参考,避免实践时重滔覆辙,而不一定要依从。而年轻人有不少新观念,学东西快,作为长辈的,不妨放下身段,“不耻下问”。只要记得,那个疼你、爱你的老公,是人家辛辛苦苦养育长大成人,你要怀着感恩的心,去感谢那个赐给你这么一个好男人的婆婆;作为婆婆的,你也必须感到高兴,多了个女儿,还帮忙你照顾好你的宝贝儿子呢。
我在想,既然媳妇变成婆婆的角色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每位为人媳妇者,能够多以体谅和尊敬的心情,来了解婆婆,并与之真心共处,这将可以从婆婆的经验中学习,或许可以避免自己在晚年出现的一些问题。
只有在年轻媳妇时种下的善因,才能享受到老年婆婆时的好果。

Sunday, December 5, 2010

祭之丰,不如养之厚

日前收到一张特别的请柬,那是一位老友的后辈,准备为去世三年的母亲,还有去世将近20年的父亲,,举办一个隆重的功果超度祭拜仪式,即福建话的所谓“做功德”,邀请亲朋好友前去观礼外,过后还会有丰富的素宴款待。为了举办这件“盛事”,据说兄弟们合资准备了一笔高达五万令吉的预算,作为这次的开销费用。
我与这位老友相交有年,所以,对他们的家庭情况还算是熟悉。
老友育有七个孩子,五男二女,丈夫经营轮胎店生意,算是小康之家。没料到就在他42岁那年,被验出患上肺癌,而且是属于晚期,经过一年多的积极医治,花尽了所有的积蓄,最后还是挽救不了生命,走了,留下一群楼梯级的儿女,还有留待清还的债务。在面临丧夫之痛外,老友不得不咬紧牙根,一肩扛起了整个家的生计,吃力情况,不言而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七个子女,总算拉拔长大。其中三个儿女,因为成绩出色,先后获得国家和社团的奖学金,进入国内外的大学深造,让老友深感安慰。
劳劳碌碌了大半生的老友,眼看着儿女一个个成家立业,心里也在暗自庆幸,苦尽,即将甘来,准备好好享受余生。为了生活,为了责任,她几乎忘了自己,午夜梦回,深深感到自己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因此在心里许愿:今后一定要过好每一天,才不会对不起自己。最先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邀朋友一起到国外去走走,开开眼界,让疲惫的身心,彻彻底底地休息一下。
然而,没想到命运之神又再次跟她开了一次不好玩的玩笑。
就在老友准备第三次出国,和姐妹淘出发到西安旅游去的前一个星期,一个不小心,在冲凉房内跌了一跤,这一跌,可真是非同小可,不但跌伤了腰椎骨,连股盘也裂了,孩子们只好将她紧急送进医院。经过医生评估,伤势严重,必须立刻动手术。
祸不单行,这次的手术并不完全成功,股盘是矫正了,但却伤到脊椎神经线,从此必须以轮椅代步。这个打击,对倔强的老友而言,实在太大了。学成后在国外居住的一儿一女,获知母亲跌伤的消息后,也带着家人赶回来探视。现在,大家面临的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是,今后由谁来照顾这个半残废的老人家呢?“家庭会议”召开了一次又一次,各说各话,似乎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有人建议:请个女佣回来专门服侍母亲,但有人立刻提出反对,说是报章揭发这些女佣如何如何虐待老人的新闻还不够多吗?母亲向来跟老大同住,而且还帮忙他带大四个孩子,应该知恩图报吧?谁知老大却苦作脸说:我家房子不够大,孩子多,如果再加个佣人,那不就更难了?
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大家还是没法取得共识。
眼看弟妹不日就要打道回到国外去,大家心里不免着急起来,这烫手的山芋还没人接手呢。于是,就在他们启程的当天晚上,长兄发言了:
“既然大家都没时间照顾母亲,这样吧,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将母亲送去安老院,那里有专人服侍,还有医生,母亲是大家的,费用嘛,就由大家共同负担,不知弟妹们的意思怎么样?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点头同意。
“如果我们这样做,妈会同意吗?”当小学教师的妹妹,老五有些顾虑地说。
“不同意也得同意,问题是现在她行动不便,有多麻烦?我们要工作,要拼事业,谁也没法照顾她。去安老院好过待在家里,最多我们不是找个设备比较好的安老院?”家私生意做得不错的老三接口说。
老妈独自将七个儿女养大成人,而七个儿女却无法照顾一个母亲,最后不不能不带着遗憾,在安老院终老余生。
今天,看作这张精美、考究的另类请柬,心里有太多的感触。

Sunday, November 28, 2010

异国婚姻也可以很幸福!

回国的第二天,就接到柯博士 来电,邀请我在周五晚上他家去聚餐。
“咦,现在才十一月底嘛,这样快就要举行岁末聚餐了?”我感到意外。每年12月31日,这位老友,也是旧同事 ,都会盛情邀请三大民族友好到他家去,来个迎新除旧的集会,每次都会在那里意外见到一些久违的朋友,十分开心。
“是这样的,今年我们提早举办,主要是因为我和太太多几天就要回去英国,陪伴独居的老岳母一起过圣诞节和新年。”
我信以为真。
可是,去到那里,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原来那天是他跟太太的结婚30周年纪念日,一些友好特别前来恭贺他们,好多受邀的宾客都被蒙在鼓里。柯博士是我在董总任职时的同事,相识26年,加上我们住处相距不远,所以时有交往。柯博士的太太,Dr.Anne Muruo,是苏格兰人,有位朋友直接给她翻译成安慕容,她本人就很喜欢这个中文名字。
虽然是异国婚姻,可是,通过这二十多年来的接触和交往,我发觉这对学者夫妇,的确是异国婚姻的典范,夫妻俩感情弥笃,相敬如宾。尤其是安博士,虽然是西方人,可是却非常尊重华人传统风俗。她曾经告诉我,在她的家翁和家婆在世时,每到过年,她会穿上唐装,依照潮州人的风俗,跪地敬茶,为了促进跟老人家沟通,她也很努力的学习中文。
十多年前,她的家翁还健在时,每次从吧株吧辖上来探望儿孙时,安博士不但细心服侍,驾车带他到处去,怕他寂寞,她知道我会讲潮州话,有时还会来电,要我过去陪老人家喝功夫茶聊天,这份体贴与敬老的情怀,别说是西方女性,就算是华人媳妇,也未必能作到像他们那样周到,她的确是个令我非常敬重的现代女性。
还有一件令我欣赏的是,夫妇俩受的是纯粹西方教育,可是,他们却毅然的将两个孩子送到华小和独中受教育。更有趣的是,两个孩子的名字,都交给爷爷全权负责,男的是“华英”,女的是“碧华”。据他们告诉我,目前在英国的两个孩子,至今都没有取任何洋名,依然用上这两个很“华人”的名字。
根据在一般世俗看法,异国婚姻通常都不被看好,主要是源于彼此的风俗习惯,文化和价值观有所差异,如果不能做到互相包容、理解、和尊重,慢慢磨合,婚姻的确是很难持久的。在我看来,柯博士和这位大学时就认识的太太,一路走来,肯定也会有一些摩擦或意见相左的时刻,但今天,他们30年的婚姻,不就见证了异国婚姻也可以很幸福的吗?我想问题不在于对象是异国人或本国人,主要在于当事人怎样去经营和维护,这才是关键。

Friday, November 19, 2010

文学姐妹--记“海外女作家会议”

11月5日,第11届“海外女作家会议”在台北的福华国际文教会馆举行。这是继前一届在上海复旦大学举行后,我再一次出席了这项会议。上一届因为远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举行,不便参加。这次的会议,出席者众,近200位文学女人,济济一堂,大家都十分开心。创会人之一的陈若曦在致辞时,以感性的语气说:“海外女作家协会”,从当初的十多人,发展到今天的近200名会员,的确让她深感欣慰。第一届会议是在她美国的住家举行的。没想到一晃就过了22个年头。可惜的是,在这一届会议上,聂华玲、于梨华和赵淑侠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来赴会,不过,却增加了不少新的面孔。主催这一届大会的是副会长,石丽东女士。她是一个非常细心,办事能力很强的文学女人。在她努力的联系下,出版了两本特辑,一本是由九歌出版社出版的《全球华文女作家散文选》,另一本是由 秀威资讯科技 出版的《全球华文女作家小传及作品目录》,作为献给这届大会的献礼。开幕那天,还请了副总统,萧万长先生前来开幕。副总统的幽默的谈话,引来不少的笑声与掌声,原来政治人物也有他风趣的一面。最得我心的,是他讲到女人从事文学的不易,特别是一些有了家庭的妇女,因为要承担太多的任务,能够腾出时间来创作,实在是不简单。大会也特地邀请了好多位知名的作家前来演讲,其中包括黄春明、刘克襄、平路、章缘和丛甦等。这是一场成功的文学盛会。

Saturday, October 30, 2010

相见优胜怀念

这次趁到金华浙师大出席第10届亚洲儿童文学大会之际,也顺便探访了一些江南的老友。最令我感到惊喜的是浙师大的校园。记得1992年到那里的儿童文学研究所进修时,发现校园周遭十分荒凉,而一些配备也显得陈旧,我算是当时第一位前去进修的外国学生呢。可是,今非昔比,这次重临旧地(2004年到过一次也没发现有多大的改变)简直是让我看傻了眼。只见堂皇的大楼触眼皆是,几个人工湖修整得十分悦目,尤其是当年我最喜欢的后边小山坡,如今种上绿色的草皮,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树木,显得郁郁葱葱。儿童文化学院院长,方卫平教授特地派了两位研究生,还为我借了一辆脚踏车,两个青春年华的女生,陪着我这个“老学姐”,整个校园环游了一圈,拜访了两三位老教授,其中包括蒋风老师、吴立德老师,还有幼儿文学专家,黄云生的夫人和女儿,也特地到宾馆来看我,我们一起缅怀了黄老师的为人治学作风。我不能忘记当年在那个条件欠佳的校园生活时,尤其是在天寒地冻的冬天,黄老师洞悉游子在外的心情,常常邀请我到他家去,享受热腾腾的饭菜,这些恩惠,至今依然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金华的会议结束后,就在隔天的凌晨,我独自搭乘火车前往南京,这个久违了18年的六朝古都。好友管家琪,一位多产的台湾儿童文学家,特地放下繁忙的工作,陪我重游了几个著名景点,其中包括中山陵、明孝陵、石头城、瞻园(洪秀全故居)等,当然不能错过那撩人的秦淮河畔。可惜让我极度失望,如今的秦淮河,商业气味太浓了。苏州,这个以园林著称的江南名城,我还是第一次跟她接触,但说不上“亲密”,因为那两天正是秋雨绵绵,不过还是争取机会冒雨参观了网师园和拙政园,我告诉自己:苏州,我还会再来探访你。这阵子的上海,都在为世博献出了极大的“热情”。由于之前听了太多有关她的负面传闻,因此心里也没想说非要去参观不可。可是,一到上海,当地的老友,《儿童时代》杂志的前主编,邱士龙先生已经给我准备了门票,并嘱咐另一位老友郭景峰先生陪我进园。那天是星期五,据说隔天周末是两天的双休,游客将会更惊人,特别是即将闭幕的最后几天(有一天还破百万人次呢)我们就在黄昏时刻进了园内,夜晚的世博园,就像是个经过化妆打扮的女性,显得格外娇娆迷人。然而,人潮实在太多了,加上多日的奔波,脚力已经感到不济,三四个钟头下来,我们决定打道回府,许多热门的场馆,也一一宣布停止游人进场。虽然不能窥世博全貌,总算“到此一游”了。

Friday, October 8, 2010

机会

今早到吉隆坡某家华小进行有关阅读推广的演讲。负责的是一位喜爱文艺的年轻老师。之前她曾经告诉我自己在个人的部落格上写了一些文章,希望我上网去看看,给她“指点”一下。我说指点倒不敢,但是可以互相切磋一下。过后她以诚挚的语气表示:像我们这些没有名气的“后进”,想出本书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她问我可有门路引荐?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多年前我推荐了八位年轻写作人给国内某家知名出版公司,出版了一套小说系列,据说反应很好。其实我知道我国不乏喜爱文艺的年轻人,可惜是近些年来各大报刊的副刊版位不多,所以这些有意在文艺道上“探路”的人,就因为缺乏一个发表机会的平台,不免有些失落。不过,好在现在可以自设部落格,满足个人创作的机会。我们也希望一些文教团体,能在常年的经费开销中,拨出一些资金,协助这些文艺年轻后辈,将一些优秀的作品汇集成册。

Saturday, September 18, 2010

Toowoomba Carnival of flowers Queensland Australia

今天跟妹妹和妹夫一起前往离此120公里的Toowoomba看花去。这是当地一年一度的盛事。据说这里平日是静悄悄的(属于退休人士的澳洲一个小镇)但为期10天的花节,却引来不少国内其他州属的爱花人士的到来,也带动了当地的旅游业,为寂静的小镇带了生气。今早我们起了个大早,经过一个多钟头的车程就抵达目的地。其实有人已经在昨晚就驻守此地了。我们先去找了些有关的资料。虽然,妹妹和老公已经来过不止一次了,但因为要让我这位来自远方的姐姐见识一下,故特地带我到那里一游。今天的前奏曲是花车游行,繁忙的马路已经禁止车辆出入,大家坐在道路,男女老少,全家出动。当然我们最大的目的就是赶紧去参观那些已经被评出名堂来的“花王”。当我们急匆匆的找到得到冠军的那户人家时,只见好几辆旅游车已经停在那里。这是一栋独立洋房,屋子前后左右种满了花。进去一看,简直为眼前的万紫千红,匠心独运的花儿醉倒了。园里那些叫不出名堂的各种各样的花,可以想象出主人是花了多少的心机啊。大家争相拍照,拍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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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September 13, 2010

鸡鸣早看天--和平村之旅

当我们乘坐的巴士一抵达勿洞市后,就改乘一辆大型载客的罗里,经过一段大约45分钟的颠颠簸簸路段后,车子开始进入一一条通往和平村的小道,说是小道,其实是由柏油路铺成的现代化公路,穿行的车辆不多。这个时候,眼界为之一亮。
只见满目的青翠,是如此的悦目,那样令人心醉。车子终于在一座店屋前停下,据说这就是他们的合作社,也是我们今后两天的饮食承包和用餐之地。卸下行旅后,领队分配好各人的房间,后,也就是我们的水果餐开始,一堆如小山丘似的本地水果,正等着我们大饱口福。
这次的行程,是由中化中马校友会主办,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反应非常地热烈,其中有好些校友还是重游的,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太喜欢这个类似世外桃源的地方了,特别对居住在大城市的我们,能够忙里偷闲,到这里来休息一下,那是上佳的度假之选。
没想到一切比我想像中来得好。住宿虽然比不上那些星级酒店,但是应有尽有,干净、卫生,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个时候,正好是当地水果盛产的季节,虽然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但是,我们依然可以看到满树还是硕果累累,其中包括红毛丹、longkong、山竹、榴莲。特别要说明的是,来了和平村之后,让我对泰国榴莲的刻板印象,有了改观。向来我对泰国榴莲不敢恭维,称它是“生番薯”,对一个出自家里拥有不少榴莲园长大的我,吃榴莲是蛮挑剔的。解说员说,那是你吃的,是采摘下来催熟的泰国榴莲,不是自动掉下来了,不信你再品尝一下我们这里的榴莲一下,果然是不同凡响。
这次,是我离开故乡后,大开榴莲“杀戒”的第一次,看到众人不断在呼叫起哄:这个肉质好,不信你试一试,结果到底吃了多少,连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到房间,就猛灌盐水就是。其实不止是我,有些曾经验出尿酸过多的,有高血压的、轻微糖尿病的,这个时候,个个都“视死如归”,吃了再说吧。
在一名“和平村”资深“村民”的带领下,我们分别进山参观了他们当年的工作、生活等设施。这位名为“坚强”的“村民”,因为被爆炸的地雷炸伤,导致目前的他,断了一截手,瞎了一只眼,可是,他还是挺乐观的,解说清晰,谈起这段历史,如数家珍。还有一个让人赞赏的是“马共历时文物馆”,这是由公众人士说捐献成立的小型博物馆,规模是不大,但设备现代化,灯光明亮,展示了许多极为珍贵的历史照片和文物,提供后人参阅、缅怀。
根据当年的协定,那些不愿“回家”,放下武器的马共成员,每人各获泰国政府赠送六依格的土地,房屋一座。在经过一段艰苦的开荒、垦殖后,那些当年种上橡胶者,基于今天的胶价不错,每人的收入都相当可观,其中有位村民在跟我们谈起了他个人的收入时,大家都惊呼:哗,比银行的高级经理还要多上一两倍呢!”个个羡慕不已,但是,这就能补偿他们曾经失去的代价吗?
这里不但空气清新,所有吃用的食物都是organic。用的是山水,吃的是自己种的菜、养的鱼、鸡鸭、水果等。难怪这里的“村民”,一般健康不错,简朴的生活,悠闲的日子,脸色虽然写满风霜,但却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对我们这些每天汲汲营营的城市人来说,只有羡慕的份儿,不过,肯定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适应如此平淡的日子。
隔天清晨,好梦方酣时,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鸡啼声,“公鸡啼,天亮了!”本能的从床上一跃而起。
出外一看,天,刚蒙蒙发亮,咦,那不是“阿嫲”吗?这么早就起来甩手晨运了?阿嫲是校友蒋充溪的老妈妈,今年82岁,是我们团友之中年龄最大,健康好,脚步健,经常跑在我们前面,有时还小跑呢,我这个一向来被认为健步如跑的安蒂,在阿嫲面前都要甘拜下风。我发现这个子孙满堂的老阿嫲,心情开朗、乐观,脸上老是带着和蔼的笑容;她说经常劳动(家务、煮食,亲力亲为)不偏食(她说什么都吃)这些养生之道,的确值得我们参考。
拿着相机,沿着寂静无人的小路,看到了刚睡醒的花草,露珠在叶面上滚来滚去,显出无比生机,狗儿看到我这陌生来客,好奇地朝我吠了几声,和平村嘛再看山的那一边,袅袅的山岚冉冉地飘了起来,苍苍树林,让我几疑置身在欧洲的某个小山谷中。
随后,我们又去参观了友谊村的地道,这是一个长达一公里,费时三个月建成的地道,用来储藏粮食和避开监视的地方。
一趟和平村和友谊村之旅后,除了进一步加强校友之间的联系和情谊外,也让大家重温了一课马来西亚历史,获益不浅。(稿于2010.9.7.)

Wednesday, September 8, 2010

耕一亩心田

虽然,自小就喜欢看书,作文一科,更是自己的最爱和拿手。
但是,促使我后来会走上写作道路的,我想,我应该感谢生命中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我去世近20年的父亲;一个是与我离异31年的丈夫。

虽然,家父并非饱学之士,但看书写字没有问题,而且还是个讲故事的好手。
在四五十年代那个物质极为匮乏的童年时,而我们却依然能够过着富足的精神生活,可以说一个异数。这是得力于父亲似乎永远讲不完、听不厌的故事。那时候,住在乡下的小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娱乐节目,除了可供我们自由自在跑、跳、喊、叫之外的辽阔胶林之外。当时电视机尚未出现,收音机也不普遍,晚上聆听父亲讲故事,成了我们一天结束之前最热切企盼的事。

父亲当时所讲的故事,不外是他看过的那些不文不白的才子佳人或行侠仗义故事的转述。在小小心灵中,就已经感受到书的力量和有趣了。于是,在等不及父亲的“欲知后事如何,隔日再听分解”的吊瘾下,自己就学着从书里去自找答案。因此,当人家还在念简单、有限字数的图画书和课本时,我已经从父亲藏在阁楼上那箱文白参半、没有标点的故事书积累了一定的词汇,写出自以为通顺的作文了。
在老师的鼓励之下,试将一些较为满意的作品(作文),投到香港出版的一些少年儿童杂志去,这应该可以说是我写作的启蒙期吧?可是,当时的确不曾想到写作会成为我这一生中无法割舍的爱好。

1974年,以破釜沉舟的决心放弃了一段九年,但不愉快的婚姻后,决定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调养受伤的身心。为了兼顾三个稚龄的孩子,在小镇无可选择的工作机会下,决定早上割胶,下午及晚上从事“煮字疗饥”-写稿为生。这也是当时的环境唯一不需上班的自由工作。后来又加上一份自设的乡村幼稚园的微薄收入,总算勉强可以应付母子四人的简单生活费用。

这也是我开场白所说的,为何要感谢前夫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如果不是这场破裂的婚姻;如果不是这坎坷的命运,我想我不会在我写作热诚行将冷却时,再度燃起火焰,最后熊熊燃烧而一发不可收拾。

记得在1979年至1984年间,平均每天写八千字(当然不是用电脑)。这包括每天四个连载小说分别在当时新马尚未分家的《星洲日报》和《南洋商报》小说版上连载;分别为新马电台编写儿童和成人广播剧,还有为杂志写特稿、专访文章等。虽然每天“埋首苦写”,花去大部分时间在爬格子方面,但却不认为是一种苦差,反而乐在其中。一来是兴趣,二来所得收入可以解决基本生活困境。更重要的是自己不仅在耕一方心田,同时也在犁开一片久远的梦土,找到自己的定位,寻回一个女人应有的尊严和自信。

1984年,在国内著名文教团体,华教最高行政机构-董总负责人的诚意邀约下,也考虑到孩子未来的前途和拓展视野的前提下,当然,也希望能够进一步拓展个人的写作视野和空间,因此,衡量得失下,最后决定接受对方的盛情,离开故乡,重新回到大都会-首都吉隆坡,创办一本以青少年为对象的《中学生》月刊。
在这期间,由于编务繁重,活动频繁,无疑的,创作时间也就相对减少了。但是,也因为经常与青少年读者接触的关系,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对他们的身心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于是,我将自己写作的视角,慢慢的转移到少年儿童文学上,获得了他们的肯定与信任。例如我写的那本少年散文:《两代情》,前后就再版了9次(2008年已再版第11次,印量近30000册。)
此外,我也策划了好几场的中学生生活营、文学营、诗歌营、编辑营等,广邀新马两国的作家、诗人、画家来当“激励讲师”,同时也举办了好几届的中学生文艺创作比赛,回响很大。

也许是因为长期为生活拼搏与长时间伏案之故,在体力过度透支、精神负荷过重下,导致健康每况愈下,成了医院和医生的常客。结果,在孩子的劝告之下,决定提前退休。
1992年,在过完半百生日之后,递上辞呈,从朝九晚五的岗位上退了下来,开始逐步实现当年当导游员的梦想-周游列国,如今,梦想已经成真,了无遗憾。
告别“职业妇女”的身份不久,最想实现的第一桩心愿,就是到浙江儿童文学研究所去进修。结果利用半年,在那里完成了自己喜欢的幼儿文学课程。

在写作路上 持续了将近半个世纪,出版了四十多册的个人著作,虽然不是掷地有声,但这也算是勤劳笔耕的一份成绩吧?另外还有未经整理,而准备敝帚自珍的几十册日记,以及文稿等。过去二十年,我视写作为个人生活的重要收入来源,而今,作为一为自由撰稿人,人生已经进入云淡风轻。写作,纯然是一种个人兴趣,在不停的读写生活中,我尽情的享受文字带给我的精神愉悦和营养。

由于个性及年岁的关系,这些年来,对一些文学活动已经极少参与,个别的邀请除外,例如评审工作或特定专题的演讲。目前只保留“南马文艺研究会”副会长职位、“马华作家协会永久会员”、“国际儿童文学研究中心”会员(简称IRSCL,总部设在德国法兰克福),以及海外女作家协会永久会员而已。

1998年和1999年,曾先后被读者票选为“十大国内最受欢迎的作家”之一,算是读者对自己多年笔耕岁月的一种肯定吧?其实,对我来说,外来的掌声并不重要,主要在于自己对这份工作的认同。

也曾有友好这么问过我:明知道这是一条寂寞和孤独的道路,为何还要持续下去?我的回答是:首先,你得承受得起有一天没有人要用你的稿;没有人要看你的书,更不用说是掌声了。但这又有什么要紧呢?只要你依然对这份工作有爱、怀抱着热情,拥有一份单纯的写作快乐,那就足够了。
一位编辑说过的:
“作家也是人――现实生活中普普通通的凡人。在人生和创作的道路上,他们也有苦闷,也有悲哀,也有烦恼,也有欢乐,一句话,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在他们身上一应齐全。”短短几句话,道尽了作家的身份、地位和形象。

一位已故资深作家,徐速先生曾经说过:
“向中国三十年代文学家学习些什么?我认为就是‘热’与‘诚’。
技巧方面是次要的。这里所说的‘热’,就是作家们对文学追求的热烈,他们并没有以身为‘爬格子动物’而自怜自叹,自贬自虐,而是自策自励,自豪自强。
从三十年代的作家群中,我们可以看出投身文学创作的,既有大学教授,也有普通军人,既有对西洋文学修养的学者,也有乡土气味十分浓厚的‘本地姜’。他们都热情洋溢的参与创作,使文坛蔚成了争辉竞耀的局面。”

徐先生的这一番话,就是放在今天的马华文坛来说,依然足堪玩味,发人深省。

写于2005.7.15.

父亲与环保

不知不觉,父亲去世将近20年了。
在他那个年龄、那个时代,什么是环保,根本就不甚了了,何况是在乡村小镇。但是,在我的感觉中,父亲名符其实就是个身体力行的“环保份子”,无论是衣、食、住,行等多方面。
“一瓢一粟,来自不易”。从小到大,父母亲就不断地灌输我们兄弟姐妹这样的观念,让我们不得不谨记于心。我最欣赏父亲的“环保理念”,就是废物利用,化腐朽为神奇。例如举凡家里用过的罐头、火水桶等,经过他独具匠心的剪剪裁裁、敲敲打打、钉钉粘粘,立刻成了即实用,又耐用的日用品。例如妈妈煮食用的滔汤大勺、镬盖、镬铲、蒸盘、畚斗、水桶、水瓢等器具,以及兄长、工人割胶所使用的盛放胶汁大桶、小桶等用途极广。

俗语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父亲没受什么教育,当然不具备什么化学、物理的知识,但他生前却拥有一套十分齐全的剪、粘、焊和烧组合工具,那可是他经过多年的收集、购买后才形成的“规模”,这是他的私家“宝藏”,平时绝对不许我们动用的,否则,一旦被发现谁去动了手脚,我们这些小鬼头必,必会遭来一顿责骂或痛打。
还有人家建屋丢弃的头头尾尾的木板、柱子等,一经父亲巧手设计后,很快就可以变成一张张实用的椅子、矮凳、桌子、架子等。
父亲这门精巧,无师自通的手艺,很快就传遍小镇,有口皆碑,因此,一些认识的亲友,或不认识的村民,就经常上门找他免费服务,而父亲的为人原则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这可惹恼了母亲,常为此和老伴怄气。
其实,母亲并非是个气度小的女性,主要是“爱夫心切”。因为父亲的肺本来就不怎么好,长时间的弯腰曲背,就会导致咳嗽不已。可是,眼看父亲老伴来者不拒,“订单”、修补的要求越来越多,母亲就开始嘀咕了,这些全是免费服务的工作,,简直没完没了。
我还记得有几次,父亲病倒了,可是还有一些不识趣的亲友,临时临急拿了一些东西来,说:
“X叔,这胶桶明天一早要用到,可以帮我修补一下吗?”
这么一说,老爸只要带病“效劳”了
此外,我们学校用的练习簿子,即使只剩下那么一两面,他都会小心将它撕下备用,连每天撕下一张的大型日历纸,他也是舍不得丢弃,留存下来,作为割胶工人计算工钱之用。
对于树木,父亲更是爱惜有加,不管住家周围,或是胶园里,休想去动它一棵树。母亲就经常取笑他:砍一棵树,就像砍掉你父亲一条腿,让他心疼不已。记得每当胶园翻种一两年后,有些幼株由于根部不稳,经不起大风一吹,歪的歪,倒的倒,于是,将这些树“扶正”,是老爸交给我们兄弟姐妹的任务,也是我们最讨厌的差事。所以每当一接到这个“命令”时,老歌总是背后大发牢骚:扶扶,扶个什么劲?千千万万胶树那么多,少了几棵又有什么关系,何必浪费我们的人力?“
我们听了就起哄的激他:有胆的就代我们去向老爸要求“赦免“吧!后来年纪渐大,才知道父亲原来是将树当成有生命的东西看待,如果不是”病入膏肓“,绝对不能放弃救治的机会。
老爸一生中,最反对我们用清洁剂来洗涤日常用品,特别是杯、盘、碗等日常用品。
每当农历新年脚步声近时,我和姐姐最怕的,就是用丝瓜纤维沾了木柴灰(但是煤气还不普遍,煮食度用木柴)。坐在矮凳上,慢慢的刷呀刷,,将这些器皿的陈年污垢,一层层的刷掉。,最后污垢是洗掉了,棵却洗不掉我们一天的疲劳。

Wednesday, September 1, 2010

带孩子逍遥去


“爸,我们班上有好多位同学,准备在这个假期里,跟爸爸妈妈到上海参观世博会,我们也去好吗?”林壮康一下班回来,双脚才踏进屋里,念小学五年级的儿子,就迫不及待的向他报告。
“唉,我忙得很,哪有时间带你们去旅行?”工作了一整天,也许过于疲倦,做父亲的语气有些烦躁地说。
“又是同样的话,听到都烦死了。爸,你总是说忙忙,你什么时候才不忙呢?为什么我的同学的爸爸又有时间带他们去旅行?”看来小子心理有些不平衡了。
“人家是人家,为什么要跟人家比?你小孩子懂什么?再说,出门一趟,你们知道需要花多少钱吗?哼,都还不懂赚钱,就只知道花钱?”林先生没好声气地,狠狠地将儿子数落一番。
小子讨了个没趣,只好悻悻然地走开了。

现代人,无论男女老幼,每天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东西。大人忙工作、忙赚钱、忙应酬;小孩忙功课、忙考试、忙上网。你忙我忙他忙,大家忙成一团。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张艾嘉有首歌曲:《忙与盲》吗?里边有一段歌词深得我心:
“我来来往往,我匆匆忙忙,
从一个方向到另一个方向,
忙忙忙忙---
忙是为了自己的理想,
还是为了不让别人失望?
盲盲盲盲----
盲得已经没有主张,
盲得已经失去方向---

其实这首歌,在今天听来,依然非常贴切和亲切,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
身为家长的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跟孩子出游是什么时候了?记得你多久没跟孩子面对面,坐下来交谈了?还有还有,最近合家一起用晚餐是在哪一天?
不少人老是在慨叹,现在的亲子关系,怎么越来越疏离了?
没错。还记得这样的情景吗?一家数口,大家热热闹闹地坐在客厅,对着唯一的一台电视机,谈笑风生,交换日间发生的种种生活见闻、趣事、糗事,乐也融融。如今,甭说每个家庭拥有不止一台电视机,就是电脑也已经“个人化”了(拥有个人电脑)。大人一放工回来,小孩放学归来之后,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躲到自己的天地去,各就各位、互不“干扰”。
这就是现代家庭的缩影。
其实,父母子女相处的时间,不会太长,个人认为只有短短的18-20年而已。所以一定要好好地珍惜,从小开始关注。我清楚记得自己的三个儿女,他们中学先后一毕业不久,一个个就分别到国外深造去。好不容易盼到他们学成归来了,别以为从此就可以一家团聚错了,这才是他们忙碌的开始,先是各自为了前途打拼,然后是结婚,自立门户,最后成为下一代的家长,为各自的家庭努力、奉献。

羽翼已丰的儿女,是已经离巢高飞了。但是,如果自小打下的良好亲子关系,依然可以发挥一定的作用。在孩子在求学期间,我总是将工作单位所提供的年假储存下来,一旦学校假期来临时,我们一家四口,大手牵小手,提着简单的行旅,一站一站的传唤巴士,旅游访友逍遥去。当然,限于经济条件,我们也只能选择国内的一些旅游景点和去处,可是,却不会因此减少旅游兴致,依然玩得不亦乐乎。

亲子关系,贵质不贵量,相处时间多寡并不太重要,最要紧的是你能把握机会和时间,在他们需要你的时候,尽量满足他们、关心他们。正如前面说的,大家都在忙,但是,如果家长能在百忙中,抽出部分时间与孩子相处,这是最宝贵的亲子能量。而我认为最方便、最经济、最直接的,莫过于选个适当时间,带孩子逍遥去。
其实,旅行,不纯是看风景、尝美食那么简单。
现代人生活紧张,各种无形的压力,纷至沓来。尤其是那些每天忙碌于工作的双薪夫妇,平日各忙各的,与孩子相处的时间有限,很少有机会坐了下来,清闲地聊天。
如果大家有机会一起出游,夫妇独游,或策划一下来个亲子游,不仅能增进夫妻感情,肯定也能改善亲子关系。当然,旅游计划,丰俭由人,经济不错的,可以选择到国外旅游;预算没那么多的话,到国内一些著名景点观光,也一样可以享受旅游乐趣。

最重要的是,家长既可暂时放下繁琐的工作压力,孩子也能 放开心怀,没有功课、各种名堂考试的精神负担,一家人欢欢喜喜,同游共乐,何不快哉?

Tuesday, August 24, 2010

平平安安回家

前天香港旅客在菲律宾马尼拉发生的不幸事件,这让我想起在中国经常听到的两句顺口溜:开开心心出门,平平安安回家!这是每个出门在外的人最期盼的事。但世事难料,有些时候确实让你措手不及。本来嘛,旅行是一件赏心悦事,谁也无法预测旅途中会发生什么事。当然,如果心中有挂碍,肯定无法畅游一番。有人说,像这次事件,纯粹是个意外。但是,令人难以费解的是,僵持了十多个小时,为何还会牺牲那么多人质?是营救不力?还是处理不当?相信很快就会有真相告白。毕竟不少人都眼睁睁的从媒体画面,亲眼目睹事件的经过。有人问我,你喜爱旅行,现在发生这样的不幸新闻,你怕不怕?当然怕!但是,反过来说,如果因为这样就不出门,岂不因噎废食?小心是必要的,有些国家,我连想都不想去,不为什么,只求自保而已。

Sunday, August 15, 2010

从家长日说起

两个分别在某独中念初中和高中的孙儿女,前天回来告诉爸妈,隔天是家长日,老师规定要他们亲自去代领成绩册。
第二天早上,儿媳两人起了个大早,先是陪儿子去学校,下午则轮到女儿。
成绩册拿回来后,我看念理科的孙子的成绩,虽然不是很出色,但还差强人意,全科及格,个别科目还考得不错,至于孙女成绩算是优异。但是,我在意的,并不是他们的分数,而是他们的品行表现,两人都接近80分,据说是接近顶点。根据媳妇回来的“报告”,在她和老师的沟通交流中,孩子无论是在班上或课外的表现都不错,这是我们作为家长最感安慰的事,也符合他们表里合一。身为家长,一般上比较担忧的是孩子“里外”表现不同。在家可能是个乖乖孩子,但一旦踏出家门,可能又是一副不同样子;反之,在家“叛逆”,但在学校又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现在的家长大部分都是“双薪人”。他们每天忙忙碌碌,为生计绸缪,回到家后,已经是筋疲力尽,即使想“关心”孩子,也往往力不从心。因此,不是将孩子交给kakak看管,就是交给亲人、补习中心或安亲班代劳,至于孩子的物质要求,几乎是做到“有求必应”,这是基于补偿心理,或是不让孩子有所缺憾?很难说!
也因为父母在外忙碌,孩子的行为,难免有些时候就被忽略了。他们在学校的表现如何?他们交了些什么朋友?可能都一无所知,说好听是尊重孩子,还他行动自由;讲得坦白一点,就是忽略了对孩子该有的“教导”和关心责任,等到问题出现了, 才来惊慌失措。近日听到一位老友的故事,她将孩子送往邻国求学,结果发现这个念初中的女儿,成绩不但“江河日下”,而且无论是态度或行为,都很想让这个母亲狠狠的给她一巴掌。幸好理智告诉她,这个举动不但于事无补,可能产生更难堪的后果。最后决定来个“破釜沉舟”,将孩子转到当地的一家中学就读,每天不但可以亲眼看到她的表现,还时不时的给予提点。这位老友最后欣慰地说:现在,她的表现足以让她放心了。我欣赏她的警觉性。

从家长日,不禁让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的一些学校生活。
还记得以前念书时,有所谓“家访”这回事。一些执教的老师,时不时会去探访学生的家长,特别是一些在学校表现有些偏差的学生,例如经常爆粗口、打架、偷东西、上课不专心听课等等。老师就会找上门来告诉家长,将孩子的行为加以反映。如此一来,父母亲不但可以了解孩子在学校的表现,也可以适时的加以关注,这种良性的沟通,自然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可是,这种“家访”早就消失了。我想一来是老师忙碌,班级学生众多,无暇顾及;二来即使要家访,也未必能找到家长。只有在发生“大问题”时,学校才会通过电话,请家长到学校来面谈、禀报一下。

我始终觉得,如果想了解孩子的校内的表现,每年通过区区这么一次的“家长日”是不够的,如果平时能够适当时间,拨个电话或找他们的班级老师了解一下,不失为一种沟通的良好途径。

Friday, August 6, 2010

裹尸布没有口袋

  无意间在中国看到《环球人物》(总63期)由记者罗昊所写的一篇感人报道,内容讲述国76岁的亿万富翁,查克,费尼,生前的三个愿望:

1. 是在2016年前捐完剩下的40亿美金,否则死不瞑目(现在这笔钱每年以4亿元的速度,流向世界各地需要的地方);
2. 为富豪们树立一个榜样,“在享受生活的同时作出馈赠。”微软的比尔 盖茨和股神巴菲特受他的影响也效法了;
3. 能够安安静静地品味烤奶酪番茄而不被人指指点点(别人难以理解这么有钱为何还这么节俭)。

曾经有媒体问他,为何要将所有的钱都捐了出去?对方答道:
“因为裹尸布上没有口袋!”那是一句充满智慧和睿智的话啊。
但是,可以相信,不是所有富豪都能够如此想得开,看得破的,特别是东方富豪们。他们认为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好不容易挣下的家业和金钱,哪能随随便便与人分享?当然要留给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子孙了。
其实,如果子孙不肖,富豪尸骨未寒时,后代已经在上演争权夺利,闹得沸沸扬扬的闹剧,甚至还不惜对簿公堂,如果再冒出一些名分未确定的妻子情人儿女,内容就更精彩了。
走笔至此,不由得让我想起老祖宗有句话说: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与查克的“裹尸布没有口袋”可以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位以开免税连锁店发迹的富豪,行事低调,生活简单,戴的是廉价塑料手表,没有开车,出门搭乘地铁或出租车,坐飞机也是选经济舱,至于住房嘛,你一定会想,这么有钱,买栋豪宅住住也不过分吧?错了,他跟妻子只是租了一房一小厅的套房,难以想像,是吗?也许背后还有人骂他是大笨蛋呢。
作为美国三大慈善基金之一,“大西洋慈善基金”掌门人的查克说:
“我有个想法,就是用我的财富去帮助别人,而我自己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就像我从小过的的生活一样。我试着努力工作,而不是努力变富有。”
查克是美国出生的爱尔兰后裔。十七那年,就隐瞒自己的年龄,参加了朝鲜战争的空军部队,驻扎在韩国和日本。因为表现优异,退役后获准进入常春藤名校,康乃尔大学攻读酒店管理系,并得到了36个月的奖学金。
毕业后,他就利用剩下的四个月奖学金作为路费,前往法国进修政治学。后来,在异乡遇到了校友罗伯特 米勒,两人商议后,决定干起“摆地摊”生意。后来,他们发现,原来海港免税购物区可以合理避税,这下触动了给他们一个发财的点子。
1960年,查克和罗伯特在夏威夷的檀香山,还有香港,创办了第一家免税购物商店,很快的,这个模式迅速复制到世界各地,而他们的财源也滚滚而来。
当然,这位富豪也没有自作孽到一毛不拔。他给自己留下了百万私人财产,以他目前朴实的生活条件来看,他说单是这点钱,就足够他晚年过上自己理想的生活了。
查克育有五个儿女。他们在假期期间,都要分别到酒店、超市等打工赚取零用。
父亲这么有钱,却情愿将它捐献出去,孩子心里会不会不平衡呢?不,子女们都很赞成,其中一个儿子赖斯利说:
“这让我们与普通人无异。”
真是难得。
所谓舍得。很多时候,舍就是得,要得就得舍。但是要作到这个境界,做比说难。

注:最近看到一则新闻,说是微软的比尔 盖茨呼吁美国40为富豪,捐出他们一半的财产来做公益。这是何等的“豪情”啊。因此想到我曾经写过的这篇文章,愿在这里跟大家分享。

Sunday, August 1, 2010

爱薇访谈录


马华女作家爱薇 绝食求读书
二零一零年八月一日 下午十二时二十四分

报道:杨慎坚 摄影:董昆明/部分由受访者提供
“我有一个很会说故事的父亲,偏偏重男轻女的观念很深,只求女儿无才便是德。眼看同学都买了课本、校服,离开学只剩一个星期,父亲还是不让念书,心里顿觉活着没意义,就开始不吃不喝,闹起绝食革命。等到绝食进入第3天,母亲再三从四德听爸爸的话,也不愿看到我如此受苦,而向男主人抗议:“这女儿要是死了,我就跟你没完没了!”父亲态度终究软了下来,却开出条件……
七字辈的中学生,尤其独中生,大概没有不认识爱薇的。学子们口中的“爱薇妈妈”,就算素未谋面,至少看过她编撰的书刊像月刊《中学生》、散文集《两代情》等。同期出道的马华女作家,大部分早已封笔隐退,唯有她,近半世纪来笔耕不辍;多产的背后,不外牵系于生命中两个男人——亡父、前夫。
爱薇新近带着个人第52部著作《变色的康乃馨》跟读者见面,几乎同一时间上架的还有五度再版的合著《小野马》。就快是古来稀之龄的人,但除了脸手上些许皱纹,她看起来丝毫没半点老气,反而精力充沛得很,就像她的文字生产力般,永不枯竭。
诗歌以外,她涉猎的创作文体有小说、散文、报道文学及广播剧等,而儿童文学更让她后来辟出盛放的花圃。回首来时路,若非坚拒向命运低头,她跟万千传统家庭主妇没两样,过着相夫教子的沉闷生活。
“我很爱看书,小学时班上同学每人每星期给1毛钱买书,当时的书很便宜,5毛钱就能买一本。我们合资买了许多书,大家互相交换传阅。”小学时代,她已翻完了《家春秋》。正是大文豪巴金的《家》,以及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2本书,对她未来的人生产生了莫大的影响。
爱看书的习惯,让她成了班上的作文高手,不但赢得老师赞赏,也被鼓励向外投稿。她三年级开始投稿的生涯,曾是香港《世界儿童》、《世界少年》和《少年旬刊》的读作者。上了中学被选为壁报主编,并当上图书馆工读生,使她更热衷文学创作。图书馆的丰富藏书,让她接触了许多世界名著,无形中加深其文学涵养。
她有一个很会说故事的父亲,偏偏重男轻女的观念很深,只求女儿无才便是德,“爸爸在当地是个小园主,在新春可以买上一打的鲍鱼、鱼翅来吃,经济根本不成问题,要供9、10个孩子上大学绰绰有余,但他就是不给我念中学。”她于是向校长和姑姑求助,借长辈来说服,这一家之长仍不为所动。
眼看同学都买了课本、校服,离开学只剩一个星期,父亲还是不让念书,小爱薇心里顿觉活着没意义,就开始不吃不喝,闹起绝食革命。等到绝食进入第3天,母亲再三从四德听丈夫的话,也不愿看到女儿如此受苦,而向男主人抗议:“这女儿要是死了,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父亲态度终究软了下来,却开出条件:起早帮姐姐拔胶丝、上课没零用钱、骑脚车上学。从住家到学校路程有12英里远,下雨天淋成落汤鸡,她也心甘情愿。上学没钱买吃的,她趁家里将橡胶园翻种成蕉林时,摘了一大串香蕉当午餐。或许香蕉淀粉高,天天把香蕉当正餐吃,好一阵子她长胖了不少。
就这样,上有2哥1姐下有2弟1妹的苏凤喜(爱薇原名),成了柔佛麻坡小村里的第一位女中学生。
办托儿所 自编教材
爱薇早年是在成人文学上耕耘的,直到上世纪70年代末才转到儿童文学。当年武吉摩物资仍贫乏,大人忙于割胶事务,小瓜们无所事事只能到处耍玩。许多家长基于“村里最有学问的人”而找上她,要求办托儿所,她便设下一所幼稚园,学生仅有10来个。
她没钱买桌椅,便到处向邻近学校领导,求索不要的旧台凳,然后就在胶园靠赚来的稿费搭建一所小木屋,把住家当教室。随着学生人数逐渐增多,她向母校华明小学校长求助商榷,将上午空出的学习时段让出,给她在一间课室上课,她把学生缴付的部分学费作为补偿方式。
学生人数最高峰时期达到20多个,她一教也教了10年。当时的幼儿课本教材极有限,想到儿童爱听故事,她开始讲起神怪故事,却引不起学生的共鸣,于是她自编具教育性的故事,直接从现实生活中撷取灵感。从此她转移部分精力专注于儿童文学的发展,但并没放弃成人文学的开拓。
漫漫的人生路上,因为工作量多、责任大,爱薇长期抱恙在身,快大学毕业的长子心痛她忙出病来,索性要她提早退休。在1992的50岁那一年,她提前过起退休生活。说是退休,但她仍没放弃写作的机会。同年9月,她前往浙江师范大学儿童文学研究所游学半年,从事幼儿文学与幼儿教育的研究。
完成学位 圆40年梦
在中化中学的6年,除了初中一的学费外,初中二到高中二,爱薇是靠半工读赚来的钱垫付学费,“爸爸只付我12令吉的中一全年学费,连1仙零花都不给。”她因而积极投稿,从中赚取外快当零用钱,自此埋下终生摇笔杆的种子。
在高中三勤写作挣稿酬的同时,她还帮新加坡作家友人卖书维持生计。中学毕业后想到南洋大学进修,她私自去报了名,才跟父亲表态。“有能力就去念,别指望我出钱帮你。”那是苏爸爸留给女儿的一句狠话。当时根本没有经济能力,她就到新加坡上夜校学英文,还讨到导游工作,更不忘抽出空档写稿。
进不成南大,她依然不死心。无法通过正规的管道达成,她于是报读厦门大学海外函授班(即后来的教育学院)。1963年,念了年多的远距课程,基于大马当年未跟中国建交,她一直收不到教材资料,加上忙于工作养家而不得已中断学习。
直到2002年出席厦门大学周年庆,遇到来自印尼的74岁富豪校友,才又燃起了她追寻大专学术圣殿的希望,“老学长念完厦大函授课程后到复旦大学念第二个学位,还打算继续南京大学博士文凭,接着到西方国家考取博士后证书。他一再强调,念书是老年最快活的事,还可减缓老化。”
2003年过了SARS肆虐期,爱薇老师只身飞到福建半年,花2万多令吉接受一对一的讲学面授,修完函授班的专业文凭,并利用另外半年完成厦大中国语言文学系学位。作为一位资深的女作家,尽管一纸文凭没有实质的意义,不过至少圆了她40年前的心愿。
丈夫外遇 放弃婚姻
性格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爱薇坚信不移。她自认性格倔强,只要是正确的,便想方设法去争取。好比放弃一段婚姻,在她那个年代是极不寻常的事;何况在毫无经济的能力下,她还得照顾3名稚龄儿女。失和的婚姻生活反倒成就了她创作多面手的能耐。
1965年,她跟旅行社同事蔡君结婚,在新加坡住了13年,直到跟闹外遇的先生离婚,才回到麻坡武吉摩。在橡胶园成长,她从小到大不必帮父母割胶,后来嫁到新加坡却务起农来,帮丈夫下田种菜。
离婚那年才33岁,她宁愿不要赡养费,只想争得孩子抚养权,“我跟房客借了3、4块钱,带着几件衣服就跟孩子搭巴士回娘家。”当时她打算把子女留在老家,自己再返新加坡工厂打工,但母亲声明:孩子我不会帮你看顾,免得你哥哥嫂嫂妒忌不满。为了就近照管子女,她只能呆在家“煮字疗饥”。
1984年,爱薇肩上同时扛起3份工:到吉隆坡中学任教华文、当中文报章副刊主任,并在董总主编《中学生》月刊;后来她只留任一手创办的《中学生》主编一职,身兼招广告、办活动的重担。她曾经为本地与新加坡电台写过200多场广播剧,成为收入来源之一,足以承担个人及子女生活开销。
她还给妇女杂志每月写访问稿,一篇是100令吉,“当时的100令吉已够我一个月的买菜钱。”创作产量最盛之期,是她同时为马新两地的《星洲日报》、《南洋商报》撰写共4个连载小说。1979年至1984年间,她平均每天伏案书写高达8千字数。
“当时电脑还不普及,全部文字都是靠手写出来的。”那阵子除了幼稚园的教学,她其余时光都用在书写上,每个月还需北上吉隆坡一次录制4期电台节目,“上天真的没亏待我,让我可以靠写稿赚很多的钱。我不怨恨父亲和前夫,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后来的文学事业,跟自我成长。”
与时俱进 电脑写作
跨入70大关之际,爱薇准备将文学创作的路向转到乐龄主题,借小说反映老年人,有关夫妻、婆媳或两代的矛盾问题。目前她已有了初步的创作构想。到了今天,她依然很享受写作,并不觉得累,“我未来还有2本儿童长篇小说的计划。”过去20多年,她视写作为重要收入来源,而今作为一个自由撰稿人,写作单纯只是兴趣。“在不停的读写生活中,我尽情享受文字带来的精神愉悦和营养。”
她还有一个愿望:出个人自传。从自身的经验出发,反映上世纪50年代到90年代大马女人的权力、自由状态。她着手将传记以上中下集分阶段深入探讨。
及至花甲之年时,她不忘与时俱进,撰稿已放弃手写方式,改用电脑输入法。她非常鼓励乐龄同胞学电脑,“现在的老年人根本不愁寂寞,只要肯学,同样可以跟年轻人一般,用facebook、twitter跟朋友联系。跟孙子联络也可以靠skype。”
她强调,人要不落伍就须不断学习新东西,年龄绝对不是限制,重要的是不耻下问。掌握电脑绘图的知识,让她在新著插图上能跟设计者直接沟通,“出来的效果自然受落,这是老作家会电脑的好处。”
(本文刊载于光华日报2010.8.1“名人星期天”副刊)

Thursday, July 29, 2010

还是生女儿好!


今晚练太极时,刚耍完一轮后,教练就召集大家向前,然后宣布说:我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我们有位资深的同学,英姐,她因为跌断了手臂,已经请假三个月了,今天又回来跟大伙儿一起练习,同时,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她的三位女儿(也是我们的同学)特地准备了生日蛋糕,食物和水果,准备让我们跟她一起庆祝。我觉得还是生女儿好,女儿有心思。”教练一说完,大家立刻给予热烈的掌声。然后寿星婆许愿、切蛋糕,大家团团围住她,为她高唱生日歌。

英姐今年72岁,二十几年前我就认识她了。当时她在中华大会堂负责卫生工作,为人刻苦耐劳、待人诚恳。后来我们又一起参加太极班。过后因为大家忙碌而告中断,直到多年前,我们又重新归队、见面了,如今,她可是子孙满堂,但还是没有停下工作,间中接一些零碎的作业,她说是打发时间。英姐育有7女4男,令人敬佩的是,他们收入虽然不多,但却能将孩子一个个拉拔长大,单是这点,就够我尊敬得五体投地了。我向来交友从不考虑对方的权势、地位、学历、年龄等背景,最重要是彼此真诚相待,我珍惜这份缘份。

Monday, July 12, 2010

生命的体认



对生命的体认,不一定要在病榻上。
虽然,不少人只有当生病之后,才体会到健康的重要,生命的可贵。健康与生命,可以说是息息相关的,没有了健康,不一定就会失去生命,但可以肯定的是,生命会因此失去色彩、减少乐趣。
试想:一个整天病恹恹的人,怎会有劲外出参与各种活动或与家人、友人谈笑风生?在他的感觉里,生命也许是一片灰白,没有太大的意义,尤其是对那些病入膏肓的人或患上绝症的人。他觉得存在不过是等大限的那一天到来而已。当然,这是一种消极的看法。

对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他不一定要等到大难不死,或是生病时才会珍惜生命、懂得生活。
这些人早就领悟生命的无常,世事多变化,因此,他们知道活在当下是最实际、最确切的方式。所以,健康时候,他们会专心致志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关心家人、朋友、参与一些有意义的社会服务。或许有那么一天,当他们遇到不幸或躺在病床上,生命即将终结时,他们会告诉自己:我已经好好地活过了,没有遗憾,我随时可以结束生命,跟尘世说拜拜。

最怕的是:在世的时候,得过且过,一事无成、浪费时光,等到生命油灯即将熄灭时,才后悔该做的没做,该拥有的没有珍惜,但时已不予我了。上个月的某一,前往某公家医院探望一位老友,要不是她的先生带领,乍见之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骨瘦如柴的她,会是我两年前看到的那个脸蛋圆圆的三四十年老友。据说原先体重60出公斤的她,现在只剩40多公斤而已。

我拉着她的手,对方以微弱的声音说:
“爱薇,看来我无法实现之前跟你约定,要你与我作伴去世界各地旅游的愿望了。”我赶紧安慰她说:
“没关系,等你病好了,调好身子,我们再一起结伴同行吧。”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对我来说,成行与否已经不重要,因为早就洞悉健康重要的我,该去的地方已经去了,再去,也不过是重游而已。只是为她可惜而已,当初邀她同行,自以为还有大把机会、时间的她说:
“下次吧,下次再去也不迟。”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患上可以要命的病症。在你还健康的时候,不少人都会以为病魔不会来拜访自己。但世事无常。所以当你健康时,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犹疑,不要等待。

Sunday, July 4, 2010

我看世杯

虽然我不是足球迷,但是,每逢世界杯举行时,遇到一些精彩的队伍,我也会欣赏一下。
近日的八强比赛,不少人都看好的两个球队,巴西和阿根廷,结果都先后出局,令人大跌眼镜(也有人质疑踢假球)相信很多赌球者应该都输得一塌糊涂。我国还有人因为跟阿隆借钱赌输球而自杀。
例如大前天的巴西对荷兰,不少人都认为曾经在世界杯的三连冠这次应该也会有很好的表现,殊不知却以0比1败北;而南美的阿根廷却以0比4输给德国。看到报章暗示是踢假球,不可能输得这么离谱。
无论如何,我认为在各种行业的竞赛上,都无所谓常胜军。即使你不断的求进步和跟进最新的技术或掌握所谓人家的弱点,也常会有阴沟里翻船的现象出现。所以,参加各类比赛,最好是带着平常心去面对,得,幸运;失败,没关系。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当然,你会说,如果不是志在必得,那又何必去参赛,可是,就因为这样,万一失利,心情也就会大受打击。就如这次两支强旅的教练,据说回去就会成为“过街老鼠”,而有人也有自知之明而提出辞呈了。
不过,也很难说,因为一旦身登“龙门”,身价就不同,立刻成了炙手可热的“球星”,人人抢要。昨晚我还在网上新闻报章上一篇报导说,现在各国的球员都“全球化”了。例如德国队里,几乎就有一半不是纯粹的德国人,而是移民的后裔或来自其他国家。
这就让我想起以前我们传统观念的老一辈,不是同一个籍贯的女婿或媳妇,都会大力反对两个人的结合。可是,在看看我们今天国内有多少家庭成员都是同一个籍贯的?我家就不是。其实,在我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主要是看人品。正如中国邓小平说的,不管是白猫黑猫,只要会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Thursday, July 1, 2010

《上帝给谁都不会太多》

话说欧洲有位著名女歌唱家,名闻遐迩。乐迷们想观赏她的演出,必须提早一年开始订票,否则难免向隅。
这一天晚上,这位女歌唱家一如既往,受邀在欧洲某个国家举行个人演唱会。当演出结束后,女歌唱家在丈夫的陪伴下步出音乐厅时,立刻受到大批观众和媒体的包围,有人趋前赞扬她的歌艺超群;有人羡慕她一批也就有机会大展才艺;也有人表示她年纪轻轻就红透欧洲歌唱界,成为首席歌唱家,当然,也有人羡慕她这么嫁了个俊富有的企业家丈夫。
这位女歌唱家脸带微笑,静静的听着这些来自大家的赞美声音。等到差不多告一段落后,她才礼貌的对大家说:
“我感谢大家对我的爱护、支持和赞誉,也许诸位看到的,只是我的表面,现在,我想坦白的告诉大家,其实我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美好。我拥有的,未必会比你们来得多。你们知道吗,现在站在我身旁的这个小男孩是我的孩子,他是个哑巴。此外,我家里还有一个女儿,被关在一间窗口用铁丝网围住的房间,因为她患有精神分裂症。
最后,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上帝给谁都不会太多!”
歌唱家一说完,弯腰行了个礼,然后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下,慈爱的牵着小男孩的手,在丈夫的陪伴下,施施然地走了。
歌唱家说得不错,上帝给谁都不会太多。人生无法十全十美、随心所欲,拥有所要的一切。有人以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可以呼风唤雨,但是,证严法师说过:不知足者只因欠缺了智慧;世间的物质本来是为人所用,而不知足者都变成人为物所用了。根据一项横财大奖者的第二年,其快乐的指数就降回与普通人差不多(在一个1到9的快乐量表上,一般人是6.5,中过大奖者第二年便掉到6.8——注)。
有了钱,不愁吃不愁穿,名车豪宅,要什么有什么,试问,人间还有什么比这更写意的日子吗?正如这位女歌唱家,名与利,还有爱情,她都不缺,但是,他们却要为两个身心残障的儿女感到忧心。难得的是,对方却能以平常心来面对着生活中的折腾和缺憾。
也许我们每人心中都应该具备一把尺,一把快乐的尺。要快乐,唯有摒弃自己不如人,不比较,不计较的心念。改变心中的判断,少欲知足,其实,快乐就在当下。
注:引述洪兰著:《讲理就好》

Friday, June 25, 2010

客家土楼群


曾经一度被西方国家误以为是中国的核反应堆的客家土楼,是中国历史悠久、风格独特、规模宏大、结构精巧的古建筑群,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山村民居。
这些土楼群大部分分布于福建南部地区,特别是龙岩的永定,也是参观者最多的地方。但也少部分散落在别处,例如平和、诏安、华安,漳浦等地。日我与另一位旅伴选的是共有150000座之多的南靖县土楼群。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能选一个最具代表性,原汁原味的田鞻螺坑土楼群参观。
去年出席厦大85周年庆祝晚会上,曾经观赏了一部动人的交响乐,那是由中国第一位女指挥家,郑小英教授说创作的《土楼回想曲》,曲罢掌声如雷,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土楼群大都健在偏远或深山地区,交通不是很方便,虽然有巴士通行,但班次不多,如果错过了,就得花相当长时间的带下一次的班车。因此,我们只好破费,请酒店柜台服务人员帮我们接洽到一辆私家车。拥车者小王,是个年轻小伙子。
他不讳言本身虽然是漳州人,但却不曾去过土楼。听说我们要去南靖县,认为路途还不太远,讲好价钱就开始上路了。
可是,走呀走的,小王发觉有些不太对劲,只好一边走,一边问。谁知路况越走越糟糕,一段泥泞土路过后,紧接的是凹凸不平的石路,再不就是正在修路,必须七拐八弯的绕路走。年轻人终于沉不住气了,脸色阴沉,开始嘀咕,甚至表示要打退堂鼓。我明白他主要是心疼自己宝贝的车子。于心不忍下,我跟旅伴商量后,答应过后会给他适当的补贴,他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继续前进。
不到200公里的路,我们来回却要花上四五个钟头。
包车的好处,是随叫随停。在文明的冲击下,我们沿途发现很多的土房子都已弃之不用,任其荒废。经过颠颠簸簸,爬山越岭,好不容易总算抵达目的地——天螺坑土楼群。据说凡是要进土楼参观者,都必须预先购买门票,我们当然也不例外。
我们先是被引导一个高坡上拍照。居高临下,事业果然不错。往下眺望,底下的土楼群尽收眼底,非常壮观。这是一处最典型,也是最漂亮的土楼群,名为“五朵金花”。由方居中,4座圆形土楼围绕在外。据说田螺坑是最壮观的国宝级与;土楼群组合群体。
客家土楼外形有圆形、方形、椭圆形、八卦形、半月形等,千姿百态,各具特色。虽然形状各异,但客家土楼也有共同之处,那就是每处土楼群都是聚族而居。换句话说,每个土楼就是一个大家族;每个土楼都有一个名字,例如永定有振成楼、如升楼、承启楼等,都是取自族谱里的祖训。
更有趣的是。每个楼都是同一个姓,而我们当日说参观的土楼乃是黄姓人家,共住了105户,556人。
在高坡上拍了一些照片后,我们就驱车下来,直接进入内部参观。先是进入一座圆形的土楼,也是客家土楼的典范。外围由两层所组成,从内到外,环环相扣。也许地处偏远,或许不是假日,参观者寥寥可数,正合我们的心意,这样就可以从从容容,细细品味,慢慢参观。
由大门进入,但土楼的大门并非一般的大门。脚一踏进去,眼界立刻为之一亮。原来圆形土楼一二层都不开窗,如果是双圈组成,窗则开在外圈,方便采光、通风和狙击外敌,最重要的是取其冬温夏凉的效果。
我和旅伴沿着楼梯,逐层参观。奇怪的是,四周寂静得有些令人不安。所有的人哪里去了?工作?还是外出?抑或是到其他地方闯荡“江湖”?
土楼的底层是厨房和餐室、饲养家畜等。我发现天井中有一口井(据说每座土楼都必须掘一口井),但因为现在都改用自来水,所以却弃之不用。第2层是仓库、储藏室。每个房间都堆满一袋袋的东西,该是存粮吧?更上一层楼是居室,空间大小形状一律。每个房门口还贴着崭新的春联,十分传统,也充满喜气。
过后,我们又到周边参观了一座方形的土楼。
客家人为何要建这么厚实而防卫性极强的大家族土楼呢?相信这是每个参观者心里的问号。根据记载,早在八九百年前,来自中原的客家人经过长途跋涉,迁徙到这偏远的山林之后,为了节省土地,一说是为了抵御匪患和发挥族人的守望相助精神,因而建造了土楼。明、清两朝最为兴盛。
这里的土楼人家,以务农为生,我们去时,正是柿子盛产的季节。人们将之晒干之后,再运出来售卖。另外还有挖掘各种山药,临走时,我们人手一大包,志在帮助消费而已。
如果想更深入了解土楼群的建筑结构或民生实况的话,建议你不妨逗留在土楼特设的招待所三几天,肯定比我这充满来去有意思多了。

Thursday, June 24, 2010

烟硝过后


烟硝过后
——珍珠港参观记

2006年12月7日,是日本偷袭夏威夷珍珠港的65周年纪念日,而在同一年的五月参观了这个富有历史意义的景点。
夏威夷是美国的第50个州,那是1风光明媚、多元种族、多元文化的地方,每年吸引了数以前往计的游客,但也是美国一个伤心地,因为这种里发生了一页难忘的历史---珍珠港事件。
“珍珠港事件”,又称“珍珠港事变”、“偷袭珍珠港”或“珍珠港战役”等。这是指1941年12月7日清晨,日本来年和舰队的飞机和微型舰艇,突然袭击美国太平洋舰队基地,珍珠港以及美国陆军和海军在夏威夷,欧胡岛上的飞机场的事件。很多年轻一代,除非是读过历史,否则,大部分是从电影而得知的。
抵达夏威夷的隔天清晨,天,刚刚蒙蒙发亮,电话响了,原来是导游ALEX在楼下催我们赶紧起身出发,因为今天的重头节目,就是参观珍珠港。我的旅伴不禁嘀咕,参观一个景点,需要这么紧张吗?不过,等到一抵达目的地时,一看到那长长的人龙,大家才了解这位土生土长的第三代华裔导游的用心了。

最短的战事 最惨烈的后果
珍珠港位于夏威夷欧胡岛(OAHU)的南方。
以前是生产牡蛎(蚵)的浅水礁湖而得名,直到疏通之后,就成为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的重要基地。然而,它只所以声名大噪,那是因为在这里发生了一桩历史悲剧。
1941年12月7日的清晨,日本联合舰队,在指挥官,南云忠一中将的主导下,偷袭了珍珠港,这一次事件,导致美国阵亡人数多大2403人。单是“阿利桑那号”,因为被日军的炸弹直接击中弹药库,在极短的8分钟内就宣告沉没,一共有1177名海军官兵殉职。经过这次事件后,美国再也无法置身于事外,真正卷入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战事了。
抵达目的地时,晨光微曦,时间才不过7点出。下了车,看到一棵大树下,横竖着一块白色的纪念碑,上面写着:
USS ARIZONZ Memorial(阿利桑那纪念馆)
时间一到,游客凭着参观券上的号码,由不同的入口进入游客中心。
一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是那艘被击沉的“阿利桑那号”壁画,然后是传上的大钟,时间就停留在当年当时被攻击的长短针上。在展览馆内,大家先被安排观赏了20分钟的纪录片,那是黑白片,详细的讲述了这次事件发生前后珍珠港,看着看着,那种吊诡的气氛,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我们分批被安排乘坐渡轮,前往“阿利桑那纪念馆”参观。
航程很短,不过是十来分钟而已,穿着海军制服的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引领大家进入关内参观。纪念馆建于1980年,白色长方形,长184英尺,横跨在沉没于海底的“阿利桑那号”军舰上,正好形成了一个象征性的十字架状,寓意十分明显。

伤心的眼泪
有些参观者手捧鲜花一束,一脸肃穆,很有秩序地排队进入。
早些时候我们已经在大堂出租用了录音机,游客们可以根据自己需要的讲解语言,聆听介绍。纪念馆的后方,有一面特大的墙壁,上边刻了殉职的一千多名士兵的名字和军阶。我看到不少游客就这么树立在那里,闭起眼睛,默默地为那些无辜者祈祷,然后再将鲜花放在前面。
“快来看,就是这个!”突然听到一个讲英语的呼喊声。循声望去,原来是个10来岁的少女,指着外边一处发亮的地方,对站在旁边的母亲介绍。我也深感好奇的趋前,一看,原来就是录音机介绍过的“油”。

沉默的抗议
据说当日被日本炸弹击沉的这艘“阿利桑那号”战舰,部分机件以及被打捞上来,但还有一部分残骸依然留在珍珠港的下方,至今每天大约会漏出一夸特的黑油,60多年从不间断。有人言之凿凿地说:这是1000多名殉难者的眼泪,在向世人控诉战争的无情与惨烈。
站在窗口,仰望天空,一片蔚蓝。耳际传来传来阵阵的水拍“船”声,令人无法想像当年那个无声无息的清晨,也不过是短短的将近两个小时,上演的却是一场海面上、水底下、空中闪电式,政治野心家导演的惊心动魄的军事攻击场景。
在这一场战役中,在毫无任何戒备下,美方损失可谓惨重,除了2000多人阵亡外,单是被击伤、击沉的各类型舰队,就有40多艘,被摧毁的飞机,多达188架。
根据一些书上的描述,当时日本的主要目标,原来是美国的3艘航空母舰,而当时恰好没有一艘停在港内。而“企业号”站在返回珍珠港的路上;“列克星顿号”日前则刚刚开出,“萨拉托加号”正在圣地亚哥维修,否则,伤亡人数和损失,更是难以想像。

纪念馆在下沉中
游客中心的后花园又是另一番风景。
这里除了有海军军乐团不断在现场演奏迎客外,还有伤亡官兵的个人履历纪念圈,以及军舰被击沉的照片说明。站在港边,思绪纷飞,有些伤感。
不久前看到一篇报道,指出这座纪念馆由于每天参观人数众多,每年多达七八十万人次之多,超过当初设计的两倍,不胜负荷,再加上纪念馆是建在海底填充物上,部分建筑物已经开始出现问题,包括墙壁出现裂痕,腔内的钢筋因湿气过重而生锈。工程专家预言,这个纪念馆最多还能顶住10年,目前正在筹募经费,准备另建他处。